数字世界复刻辽代木塔，与建筑大师梁思成一起穿梭千年

“有一天早上，在我们少数信件之中，我发现有一个纸包，寄件人的住址却是山西应县宝华斋照相馆——这才是侦探小说有趣的一页——原来他想了这么一个方法，写封信‘探投山西应县最高等照相馆’，弄到一张应州木塔的相片。我只得笑着说阿弥陀佛，他所倾心的幸而不是电影明星！”

这段话的作者是中国第一位女性建筑学家林徽因，倾心于应州木塔的是梁思成。此前只闻“沧州狮子应州塔”其名的梁思成等中国营造学社学者，因为一张确认其存在的照片而踏上考察山西的旅程，发现一处珍宝并留下一段佳话。

云薄万栱，应县木塔自1056年建成以来，屹立千年不倒。这座全球唯一最古老、最高大的纯木结构木塔背后藏着什么奥秘？今时今日，木塔又将如何在数字技术的赋能之下焕发新的活力？

俗话说“地上文物看山西”，目前，现存元代之前的古建筑数量，山西占到全国七成以上。这座充满故事的千年古塔，正坐落于“文物大省”山西朔州应县。应县木塔又称“佛宫寺释迦塔”，是世界上现存最高最复杂最卓越的木结构建筑，从地面到塔刹顶点总高67.31米，相当于一座22层高的现代建筑。木塔建于辽清宁二年（公元1056年），再过32年就整整1000岁了。而让应县木塔被更广泛大众所熟知的人，就是醉心研究中国古建的建筑大师梁思成和林徽因。

指针拨到1932年。那年，梁思成在阅读一份日本学者的考古报告时，得知中国山西应县城中有一座建于11世纪的木塔，当地人称为“应州塔”。但他遍阅典籍，却连一张照片都没找到，一来二去成了心病。林徽因曾记录下梁思成对木塔的关心——“早晨洗脸的时候，他会说‘上应县去不应该是太难吧’，吃饭的时候，他会说‘山西都修有顶好的汽车路了’。走路的时候，他会忽然笑着说，‘如果我能够去测绘那应州塔，我想，我一定……’“然而由于当时没有长途电话，朋友中也没人去过应县。最后，梁思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寄出了一封只有抬头，没有地址的信件。

数日之后，林徽因在家中收到一个来自山西的包裹，里面竟然躺着一张应县木塔的照片。原来，梁思成寄出的信封上只有：“探投山西应县最高等照相馆”，并随信放了一元钱，想换取一张应县木塔的照片。功夫不负有心人，应县唯一的照相馆真的给梁林二人寄来了这张期盼已久的照片。

1933年，梁思成、莫宗江和刘敦桢等人出发前往应县，并最终通过精心测绘揭开了这座“木结构史诗”的神秘面纱，为后世留下了诸多宝贵的历史资料。梁思成曾向因家事先期回京的林徽因感叹：“这塔真是个独一无二的伟大作品。不见此塔，不知木构的可能性到了什么程度。我佩服极了，佩服建造这塔的时代，和那时代里不知名的大建筑师，不知名的匠人。”

历经近千年的岁月洗礼，应县木塔逐渐显露出倾斜之态。背后原因除了难以避免自然侵蚀外，还有其在民国期间遭遇的两次“人祸”。1926年，木塔在当地军阀混战时不幸遭遇炮击，出现轻微倾斜；1935年，当地士绅对木塔进行了破坏性的修复，拆除了原有的外槽夹泥墙，换为轻巧透风的格扇门，但这一举动破坏了原有的塔身结构，使其承重力大大减弱，梁思成痛惜地称之为“木塔八百馀年以来最大的厄运”。

随着时间的更迭，在数字技术迅猛发展的今天，高效便捷的数字化保护技术成为了古建保护破局的关键，应县木塔也亟待借助新兴的数字化展示与交互手段焕发新生。2023年2月，高科技领军企业联想集团携手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开启“新IT，新文遗：AI赋能智慧应县木塔”项目；2024年4月，“新IT，新文遗：应县木塔数字新篇启幕 暨清华大学建筑学院 x 联想集团 AI赋能智慧木塔成果发布会”在应县木塔景区举办。

在这场发布会上，联想集团专为木塔打造的，首款基于空间计算AIGC研发的文化遗产保护方案“智慧应县木塔”作为项目成果首发。其中，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充分发挥自身的研究优势，开展木塔内部木质结构的建模工作，并通过结构参数研究打造木塔参数数据库；同时，将研究成果转化为木塔的展示和科普内容，创作虚拟体验的脚本。联想集团则发挥自身技术创新优势，以空间计算AIGC组合技术，即结合人工智能（AI）、神经辐射场（NeRF）技术以及扩展现实（XR）技术，为应县木塔构建数字世界中“木塔孪生体”，为还原木塔完整构造与细节提供有力的技术支持。

通过沉浸式体验应用，体验者可以在梁思成、老僧等NPC（非玩家角色）的带领下游览木塔，并通过点击翻阅相册日记、打卡同款测量视角、模拟地震与受击等虚实结合的沉浸式交互体验，了解千年木塔的前世今生。例如，点击梁思成的相册日记，就可以看到一百年前梁先生来到应县木塔为其测绘的珍贵历史照片。体验者可站在同一点位拍摄类似视角照片，同时触发NPC梁思成先生进行剧情讲解，深入了解图中物件名称及其作用，了解照片背后的人文故事。

最终，“智慧应县木塔”复刻木塔一至五层5大探索场景，涵盖对话梁思成、捡拾AR道具等7大交互设计，以及佛像藏经、礼佛盛景等11处大型动画特效。“智慧应县木塔”通过模拟登塔体验，以艺术与写实融合的方式，在元宇宙中创意还原了千年木塔的内外景象。

灅南宫阙尽，一塔挂青天。时至今日，驻足在应县木塔之下，人们依旧可以感受到千年古塔的磅礴之气。以“今”入“古”，新兴技术让流转千年的古风得以联通历史和当下，将梁思成和林徽因，与探访木塔每位游客相连。这个五一假期，来山西应县，赴一场穿越千年的“古今之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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