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长沙网络安全·智能制造大会召开，张燕生谈统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发展与安全等重大关系

2020年11月28-30日，由中共湖南省委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办公室、湖南省工业和信息化厅、湖南省通信管理局、湖南省科学技术协会、长沙市人民政府、中国电子信息产业集团有限公司共同主办的2020长沙网络安全·智能制造大会在长沙国际会展中心隆重召开。

本届大会以”创新引领 智造未来”为主题，以”全球视野、中国方案、湖南实践、长沙模式”为主线，旨在全面贯彻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精神以及习近平总书记考察湖南重要讲话精神，共同分享网络安全和智能制造新技术、新产品和新应用，全面展示网络安全和智能制造新动态、新成果和新经验，努力践行网络强国和制造强国发展战略。本届大会涵盖开幕峰会、高峰论坛、主题论坛、展览展示、专项活动五个主要内容。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首席研究员、国家发改委学术委员会秘书长张燕生以“统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发展与安全等重大关系”为题，发表主题演讲。

以下内容根据速记整理， 未经本人审定。

张燕生：首先非常感谢，我向今天发表演讲的中国最优秀的企业家学习到很多。我想我从一个经济学家的角度，谈一谈统筹“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中发展与安全的关系。

当前智能制造的国际环境

对当前的国际环境，我自己有一种观点，就是有三个基本事实。

第一个基本事实，也就是我们经历的一个叫超级全球化的时代，现在到了一个收缩和倒退的阶段，我认为是一个基本的事实。

第二个是全球的贸易投资也是到了一个收缩倒退的时代。

第三个也就是全球产业链、价值链、供应链，也是到了一个收缩倒退的阶段。

一个浪漫的时代结束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开始了。一个浪漫的时代，也就是过去几十年在超级全球化和IT革命的推动下，我们发生了综合物流革命和全球供应链管理，也改变在那个时代，我们做企业，做工业的人，形成了一个新的国际分工方式，叫国际工序分工，产品类分工。而且我们这种分工的方式，一个产品可以在全世界不同的地方完成，还可以做到零库存，即时供货。所以可以看到那个时代是我们做工业的黄金发展的时代。有时候我经常在感叹，那个时代的我们是如此浪漫，我们想没想过新冠病毒的攻击？我们想没想过中美贸易战，美国会对2500亿美元输美产品加增25%的关税率，其中60%针对的是外企，打的是全球供应链。我们想没想过逆全球化，和全球保护主义升级？那个时期，我们想的最多的是效率，是利润，是和全球的联系。

这个时代结束以后，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新的时代它最大的变化，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欧洲，还是在日本，还是在中国，谈的最多的问题是供应链的安全。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说未来全球的三链，首先发生的第一个变化，也就是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因为中央讲了，我们现在进入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也就是上个世纪20年代、30年代曾经经历过的，在今天很有可能重演。那个时代的守成大国是英国和法国，那时候的新兴大国是美国和德国，那个时候实力的较量最后发生了两次大战。

第二，可以看到在这样一个时代，政府对经济的干预可能比我们过去所熟悉的几十年的自由，它的重要性，可能在全球上升，也就是1934年的罗斯福的新政，1936年的凯恩斯革命，那个时期导致了几十年政府对产业和经济干预明显上升，也就是全球的竞争，全球领导力方面的较量，有可能会出现一个全球性的政府对经济干预和管制上升的态势。

第三个可能发生的变化，也就是国际大三角分工格局，有可能会发生深刻变化。国际大三角分工格局，我们东亚为全球提供制造和劳动力，未来有可能会出现东亚生产网络发生深刻变化，因为这一次的新冠疫情，最先稳定的是中国，其次是日本、韩国，再其次是东盟。我们东亚下一步有可能出现全球性的需求东移，供给东移，服务东移，创新东移以及资本东移货币和金融合作的东移。这一次疫情结束以后我们东亚生产方式，我们东亚生产网络有可能发生和过去不一样的变化。我们知道最近最热门的一个话题叫RCEP，也就是东盟十国+中日韩、澳大利亚、新西兰，正在签署我们这个地区的10+5自由贸易试验区，这个试验区将是我们世界经济规模最大的试验区。并且，我们习近平总书记明确表示，中国还将以积极态度考虑加入CPTPP，曾经是美国主导，有可能美国新总统上台，有可能重返的一个高标准的自由贸易试验区。

有时候我经常在想，美国如果重返CPTPP，他一定把CPTPP终止的条款重启，而且美国一定会用新的、更高标准规则重构CPTPP。因此，当中国明确表示中国将积极考虑加入CPTPP的时候，他给世界传递的最重要的信息，中国不当推动RCEP，中国不当愿意接受现有的CPTPP的高标准规则，而且中国下一步将会有决心直面更高标准的国际的规则、规制、管理和标准。可以看到，今天我们谈到的网络安全，今天所谈到的智能制造，它已经不再是过去40年的继续，它将是未来30年一个新的起步，一个新的开局。

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将会进入“十四五”从全面建成小康，转向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阶段。因此，在这个新的阶段，超级全球化在收缩，但是推动数字全球化、服务全球化、创新全球化、人文交流的全球化，这是中国面对未来30年，我们将大力推动的重要方面。

下一步，网络安全、智能制造，未来可能会发生哪些宏观环境方面的变化。

面对未来30年，作为第一个五年规划，“十四五”，其中可以看到有两条线，一条线是以高质量发展为主题，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为根本目的。推动新发展理念落地，也就是下一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将是主导“十四五”和一个更长的时期，经济、技术、产业发展的一条主线。我们说这是一个新的发展理念落地的时代。

还有一条主线，仍然是以高质量发展为主题，但是是以我们未来的需求、供给、投入、产出、分配、流通、消费和宏观经济循环，也就是我们讲新发展格局来推动未来的发展。这两条主线其中有一个，也就是要形成强大的国内市场，构建新的发展格局。要为我们网络安全、智能制造创造不但是超大规模，而且是更高质量的，应用场景和新需求。

经济学家有时候会用一个指标看未来市场的变化，我们叫恩格尔系数，就是说中国老百姓用于食品支出占消费总支出的比重。1978年我们的比重是60，中国老百姓要解决温饱，因此那个时代重点发展的是轻工业和纺织工业。2000年恩格尔系数是40%，老百姓要买车、要买房、要买手机，新的消费浪潮带动了重化工业的快速发展，去年的恩格尔系数是28.2%，有可能在未来15年，恩格尔系数会下降到20%左右。

看看新生代的孩子们，他们的需求越来越讲究个性，越来越讲究多样性，越来越讲究主观体验，越来越讲究虚幻。美国商业周刊调查发现，于美国、日本新生代孩子们相比，中国孩子们的特点是世界上同龄人最乐观、最有希望的一代。因此，我们要满足新生代的需求痛点。我们需要世界大脑，我们需要世界服务，我们需要世界创造，我们需要世界合作。下一步我们的网络安全和智能制造是在这样一个发展阶段推动的，因此我们需要全方位的国际合作来更有效率的确保我们的网络安全和智能制造。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科技创新的发展也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那么在这个地方，我们用一个指标看中国，用研发强度看中国，我们看到中国有三个完全不同增长动能的板块。其中有6个省市，我们的研发强度已经超过了OECD的平均水平。有12个省市，我们的研发强度仍然低于OECD的平均水平2.37%，但是高于1.45%，这个板块的12个省市目前仍处于制造驱动，就是投资驱动的阶段。

我们还有13个省市目前的研发强度低于1.45%，仍然处于资源驱动的阶段。我们湖南属于哪一个板块？在这个地方列了我们去年的数据，也就是去年湖南2019年的研发投入是787亿人民币，我们的研发强度是1.98，也就是湖南目前的发展阶段仍处于投资驱动阶段。但是在这个板块，我们处于从投资驱动向创新驱动冲刺和过渡的重要发展阶段。

我这里列了三年数据，可以看到湖南2017年研发强度1.68，2018年研发强度1.81，2019年的研发强度是1.98，湖南无论是创新投入经费的规模还是强度都处于一个快速增长的阶段。

对于湖南来讲我们需要研究的是三个问题：

第一，如何打造科技创新，驱动湖南高质量发展的体制机制。如何创造让科学家、工程师和企业能够沉下心来做十年、二十、三十年，科学发现、技术发明，科技成果转化不动摇。

第二，湖南下一步在营造科技创新的生态环境，要打造一个全方位国际合作的生态环境，在这个方面如何能够取得新的进展。

第三，我们湖南下一步如何营造跨境创新网络？

这三个问题对我们湖南下一步的创新驱动发展是至关重要的。从整个国家可以看到，目前创新链，企业为主体的开发试验研究，增长的非常迅速。但是我们有两条曲线，它的增长是相当平缓的，一条是基础研究，我们基础研究去年占比第一次超过了6%，6.03%，但是比美国低12个百分点。还有一个短板，就是应用基础研究，也是一条相当平缓的曲线，还有一条，我这里没有列出来，共性技术，公共技术研究的投入。

因此，要打造一流的网络安全和智能制造，离不开一流创新链的打造。

在这种情况下，下一步我们要发展这种现代产业体系，2020年全球创新指数，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总干事弗朗西斯，关于这一次报告的发布提供了几个重要的判断，第一个判断他说，在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收到的国际专利申请中，超过50%来自于亚洲，大部分是用汉语、日语、韩语写成的，他说这是几个世纪以来所发生的一个根本性的变化。而且，2020全球创新指数报告，提出了一个重要的观点，就是全球创新格局东移。从全球趋势看，我们这个地区，尤其是中国科技创新正在快速崛起。下一步我们重点是要打造三个方面：

第一，0到1原始创新。这一次五中全会非常明确提出要瞄准人工智能、量子信息、集成电路、生命安全、脑科学等重大领域，要实施一批具有前瞻性、战略性的国家重大科技项目。

第二个1到10，关键技术的核心攻关，五中全会提出要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加快壮大新一代信息技术等一批重点领域，而且在这些领域要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与各个产业深度融合。

第三个我们将会在10到N，科技成果产业化方面发力，在新冠前调查的时候中国最有成长型的行业排第一养老健康，第二医药、第三是旅游休闲，第四是人工智能，在新冠中调查，我们发现前几位排序 稍微有变化，第一是医药，第二是健康，第三位是人工智能。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讲，下一步的发展，可以看见，加快构建现代产业体系，为我们的网络安全、智能制造打造更好的环境和支撑体系。

统筹发展与安全等重大关系

五中全会非常明确指出，要统筹发展和安全，建设高水平的平安中国，这个方面的发力，主要是表现在几个方面，第一个方面要统筹发展与安全的关系，筑牢国家安全的屏障。要确保供应链安全和发展效率之间的平衡，筑牢关键技术零部件和原料等需求或供给的安全防线，提升产业链和供应链的现代化水平，确保粮食、能源等重大领域的安全，确保金融数据网络等领域的安全。

第二个方面要统筹政府与市场的作用。下一步如何能够形成政府、市场、企业、社会和谐发力的机制？这是下一步将会努力在这方面推动的。

第三个方面要统筹开放与自主的关系，“双循环”将会继续推动创新的全球化，服务的全球化，数字的全球化，人文全球化的前行发展。因为我们中华复兴的生命力就在于开放、包容、共享、传承。但是有一个事实，就是超级全球化进入下半场，在历史上这样一个时期，从来都是货币危机，银行危机，金融危机，经济危机，产业危机，高频率发生的时代。因为在这样一个时期，如何确保我们的国家安全，我们的经济安全，我们的网络安全，在这个环境中，怎么样能够把发展和安全等重大关系处理好，是至关重要的。

从这个角度来讲，下一步我们会不断在“十四五”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而且要构建一个确保我们未来高质量发展安全的新的体制机制和支撑体系。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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