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金服隗华：十五年时间见证分布式数据库的崛起

谁还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男/女同学呢?本文就聊聊 OceanBase 背后牛逼的工程师们, 这一期我们采访到了蚂蚁金服 OceanBase 高级解决方案架构师,同时也是负责OceanBase产品和服务团队的负责人——隗华(花名:风羿),跟我们聊聊他的技术人生。

一、北大计算所启蒙

“做中国人自己的技术”

如果用一句话来评价读书时的隗华(花名:风羿),那一定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本科在北航读的计算机专业,硕士则就读于北大的计算机研究所。

北大,中国高等学府的殿堂,所有学子的终极梦想,也是隗华从小到大追寻的梦。谈起考研的过程,一向一帆风顺的他在考研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北大研究生的考试并非全国统考,这就意味着非北大系的其他院校的学生之前很多知识体系都需要更新或者重建。

所以从大三开始,隗华就牟着一股劲,花了很大功夫吃透北大的教材,无数个日子都是在北大的考研班里度过的。努力就会有希望。隗华最终考上了北大的计算机研究所。

当时的北大计算机系分为三块,分别由三位院士带领。第一部分是计算机系,由杨芙清院士带领;第二部分是计算机研究所,由王选院士带领;第三部分是微电子,由王阳元院士带领。硕士期间,隗华就读的正是王选院士带领的计算机研究所。

这里,诞生了汉字激光照排技术,同时也孵化出了方正集团这样的中国知名科技企业。事实上,OceanBase的创始人阳振坤也是师从王选院士。而阳老师正是隗华在研究生期间密码学课程的老师。

用隗华的话说,“在北大计算所除了学习知识和对技术的应用实践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文化的熏陶——做中国人自己的技术。”十年后,新生儿OceanBase数据库也正是在这样的文化传承下诞生。

二、初入数据库行业

“技术支持的工作就好像是医生帮病人看病”

毕业之后隗华在研究所待了一年的时间。一年后他决心加入IBM,进入了当时非常核心的DB2数据库团队。彼时的DB2和Oracle、SQLServer平分中国数据库市场的天下。这一呆就是九年的时间。

来到DB2以后,角色从研发转型到技术支持。他用了一个有趣的比喻来形容这份工作。

“技术支持的工作就像是扮演了一个医生的角色,当客户遇见问题需要你来处理的时候,就好像是一个病人找到医生来给他看病。当你通过你的专业能力帮助‘病人’最终治好了病,其实是一个特别有成就感的事儿。”从一个普通的技术支持,到日后的Team Leader,就这样在这份工作上他一路专注的干了九年。

九年多的时间里,隗华发现自己的工作更多都是对已有客户的支持,而新客户的拓展却越来越少。最早DB2在多伦多的研发中心有接近2000人,到如今只剩下200人。他真实的感受到了整个行业大趋势的变化。

2014年,他加入了百度云,也就是如今的百度智能云团队。当时百度云整个业务还是一个非常初期的形态,他用了两年多的时间从0到1搭建起了百度云的售后体系。

结果用一句话就可以轻描淡写的带过,这其中的过程只有当事人才能深刻体会。除了隗华所熟悉的技术支持工作以外,当时他还自己去找过外包的客服中心,跟着团队一起搭过工单系统,基本上所有以前觉得不可能、不会做的都尝试过了。

方法总比困难多,“有时候觉得不可能的事咬咬牙,再多给自己和团队一次机会,最后就成了。”就这样,他这个在客服和销售领域的门外汉,靠着这份咬牙的决心搭建起了百度云包括客服、销售支持和技术支持的完整的售后体系。

三、初识OceanBase

“让中国人自己的数据库服务全世界”

初识OceanBase,是源于阳老师在机缘巧合下通过朋友的推荐拿到了这个曾经的学生——隗华的简历。

说到OceanBase团队到底哪里吸引了隗华,他仿佛一下子被点亮了。他说,“无论是市场机会,还是业务价值,这些都是一个产品成功的基本要素。但是OceanBase最吸引他的其实是这个产品背后的宏大的愿景和价值观。”

隗华说至今他还记得多年以后再次跟阳老师的见面,其实是相约的一场面试。“阳老师见到我之后,直接掏出了一个本子,开始跟我讲解OceanBase的整体架构、核心技术能力以及宏大的愿景。”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北大教室,阳老师的眼神还是一样的笃定。

“让中国人自己的数据库服务全世界”,隗华说他希望能够跟阳老师这样真正的技术理想主义者一起,通过自己的所学所思让中国人,让全世界用上我们自己研发的数据库。因为同样师从王选院士,这种根深蒂固的价值观可能也是北大计算所一脉相承的文化和信仰。

如果说是OceanBase的愿景和价值观首先吸引了隗华。那么作为在数据库行业浸淫了十多年的一名老兵,他觉得一个产品的市场机会和自身的业务价值才是这个产品能否走到最后,走向未来的核心要素。

从中国的数据库市场来看,国外的商用数据库厂商,包括Oracle,DB2正在逐步的淡出,这已成事实。那么这部分市场空间一旦释放出来之后,在今后的2-3年里,整个中国数据库市场会进入到一个群雄逐鹿,百花齐放的繁盛时代。

这其中包括很多老牌国产数据库厂商,也包括一些新型的分布式数据库,所有这些数据库厂商不论是基于开源还是商业化的策略,都会去找到和扩展各自适合的场景,对市场进行一个重新的洗牌和瓜分。用一句话来总结,国产数据库的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但是万物生长的背后其实也是资源争夺战役的开始。

从产品的维度来看,只有真正满足客户的痛点和需求,同时稳定可靠的产品,才能够在市场上利于不败之地。OceanBase的架构天然能够解决行业客户的三个最主要的痛点。

第一个痛点是扩展性的问题。过去客户大多使用的是集中式的单机数据库,容量有限。随着业务量的极速扩张,经常会出现容量不足的问题。集中式数据库只能通过硬件的升级来完成扩容,所以无论硬件多么高级总有一天会面临无法支撑的问题。OceanBase所代表的新一代分布式数据库却无单点瓶颈,可线性、在线扩展和收缩,完美解决了业务扩展性的难题。

第二个痛点是高可用的问题。对于客户来说,数据不丢才是安身立命之本。传统的数据库像Oracle,DB2城市级的容灾基本是很难做到的。它们通过主备的模式进行容灾,主备模式通常有两种:一种是同步模式,能够实现不丢数据,但是对性能会带来很大的隐患。另外一种就是异步模式,存在丢数据的风险。OceanBase数据多副本通过 Paxos 协议同步事务日志,解决了这个问题,实现了不丢数据。而且故障恢复时间能够保证在30秒以内。在业界是一个非常领先的水平。

第三个痛点是混合负载的问题。客户有很多业务是在线交易类,同时也会有大量的复杂查询。现在市场上除了像Oracle,DB2这样的大型商业数据库能够支撑在同一份数据上做实时的计算,也就是HTAP。而一般通用的做法就是把数据导一份到数据仓库里做离线的计算,那么对资源本身其实是一种浪费。OceanBase自研的SQL引擎和分布式并行计算框架,已经可以很好地支撑这样的场景,满足客户的痛点。

OceanBase秉承的价值观背后就是不断打磨自己的产品,真正能够解决行业客户的共性需求。基于此,隗华当时的判断就是这样的产品未来必然能够得到广泛的应用。

四、从0到1的商业化之路

“你的付出把自己都感动了肯定会有一个好结果”

来到OceanBase以后,他大刀阔斧、招兵买马,从0到1搭建起了OceanBase的外部业务服务体系,包括售前推广,售中交付以及售后支持的全流程。在这个基础之上,OceanBase持续发力,陆续拿下了某国有大行和招商证券等标杆项目。目前,OceanBase已经在包括人保健康险、常熟农商行、苏州银行、西安银行等数十家商业银行和保险机构落地应用,并且在客户中收获了非常不错的口碑。

用他的话说,“当你真正去做一个商业项目的时候,有时候节奏就是这样的,需要一颗非常强大的心脏,能够接受各种各样的意外和困难,并且不计较一时得失,坚持去投入。如果你的付出把自己都感动了,那么肯定会有一个好结果。”

每一个好的结果背后都离不开服务团队的努力。隗华带领着这支“舰队”一路扬帆远航。谈到管理团队的秘诀,他娓娓道来三个关键词:自驱、多能、温度。

隗华解释道,这个团队其实是大公司里的一支“创业”团队。在搭建团队初期,隗华在选人的时候比较注重候选人身上的一个特质,就是这个人必须有创业的潜质和心态,团队里的同学都能“自驱”地完成各种各样的工作。

之前也有不少团队里面的同学来自外企,现在的工作方式跟过去可能天差地别。所以在招聘的时候,隗华说自己喜欢也愿意去找那些在外企爱“折腾”的同学。这种同学就能够更好地适应这样一支快速成长的团队,也愿意跟着团队一起打仗。

服务团队相较研发岗,覆盖的面很大很广,从售前、售中到售后,甚至产品和文档层面的事情都需要做,这个时候就需要团队的同学各个都是多面手。当然,不会没关系,但一定要乐于学习,擅长学习。

隗华强调自己在做团队管理的时候会更加关注人。他希望在团队战斗的时候也能让每一位同学感受到集体的温暖。虽然团队在一点点扩大,但是从最开始大家定的规矩就是一个组的同学中午尽量一块吃饭,这虽然是个小细节,但是无形中让很多新来的同学能够迅速融入团队。有的时候他也会特意在一个项目里安排两个同学一起到客户现场,一块战斗。这种在客户现场奋斗出来的友谊会让团队的凝聚力更强。

当然OceanBase的商业化之路并非一帆风顺,或者说很多时候都是荆棘丛生。谈到商业化过程中的不足,他表示,目前来看OceanBase在生态的建设方面还是相对滞后。由于产品架构和闭源的原因,市场上真正能够用起来的用户比较有限。这也将成为OceanBase下一个阶段重点攻破的方向。

作为一款通用型的数据库,未来OceanBase会逐步从金融行业迈向各行各业,从大型企业慢慢向中小企业乃至个人用户过渡,未来在输出模式上也将从以私有云为主,往公有云逐步发展。

OceanBase的商业化之路还很长,前路漫漫,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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