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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涛:健康中国战略的理念与重点任务

2017年4月13日,以“大探索、大发展、大融合”为主题的中国健康城市论坛暨健康医疗大数据峰会在北京正式召开。大会由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指导,中国医学科学院 北京协和医学院主办,中国医学科学院健康科普研究中心、中国医学科学院生物医学大数据中心承办,围绕大数据与医疗、大数据集成等为核心课题,解读相关政策,交流分享国内外最新动态。在为期两天的会议中,各主管部门、科研机构、医疗机构、优秀企业、市场研究机构等领导与专家共计1000余人参加了本次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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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上,国家卫生计生委医药卫生科技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代涛先生发表了名为《健康中国战略的理念与重点任务》的主题演讲。他从国家政策方面全面解读了健康中国战略的理念、重点任务并强调强调要面向全人群、覆盖全生命周期的进行健康促进、健康管理、健康服务。

以下为代涛的演讲实录:

尊敬的大会主席,尊敬的各位专家、各位同道,大家上午好!健康中国战略已经成为国家的战略,然后有非常多的内容。去年10月20几号发布了健康中国2030年纲要,应该说是指引我们未来5年、10年、15年健康中国建设的一个规划。这个规划是2015年开始启动起草,去年的这个时候进入了起草的关键时期,去年的10月份发布,内容极为丰富。我们今天论坛的主题是中国健康城市论坛,还有健康遗老大数据。现在健康中国,没有健康城市,没有健康社区、健康乡村、乡镇,就没有健康中国,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主题。

健康医疗大数据现在也特别的热,包括我现在负责的精准医学重点研发计划,我觉得到哪里满耳朵都是精准医学,满耳朵都是健康医疗大数据,健康中国战略。专业不专业得需要经过一个过程,从一个概念引入这样一个社会,然后社会认可,所有人去参与,然后再从这个链条当中找到分工。就跟现在健康医疗大数据昨天又成立一个名医联盟,上周六在德保饭店成立一个健康医疗大数据评估和保障医疗委员会,我们卫计委的领导都参加了大会。很热,但是我自己毕竟在先研所担任领导担任11年,我觉得我们都要有一个意识,无论是健康的意识还是管理的意识。健康中国是一个发展的过程,不是静态的,不是由某些部分组成。

大概我用半个小时的时间给大家进行一个梳理,我认为的这个梳理就跟我刚才讲的这样一个背景,这个内容可能和别人有重复,但是我讲的过程应该是我自己亲身的经历。2012年8月份还是10月份,健康中国2020的战略研究报告出台,然后上升到国家战略,所以我刚才实际上是介绍了这样一个背景。

这张图反映了健康中国战略的提出过程,我刚才讲的是我们这张图的前面那一段。2012年8月健康中国2020战略研究报告提出健康中国这一重大战略思想,背景有很多,很复杂。200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深化医改的指导意见,当时是要以医改为主要内容。因为当时部里是两个领导,有党组书记,有我们陈竺组长是非党,实际上大家也有很多的误解。我说一个是抓改革,一个是抓发展,健康中国是面向未来,改革是面向体制机制这样的一个问题。

2012年8月印了这个报告到2015年3月,在政府报告当中就明确提出打造健康中国两年半的时间,从一个研究成为一个政府的行动这还是比较快的,上升成国家的战略和政策。当然这里面我们是研究政策的就比较清楚,当时我们的卫生部长升任了人大副委员长,就不停地给中央建议,人大副委员长是国家权力机关,部长是国务院的职能部门,所以就很快的被政府所采纳。2015年3月在政府工作报告里提出这个事,到2015年10月份十八届五中全会就提出来要打造推进健康中国建设,制定“十三五”规划。2015年3月提出干这个事到2015年10月份就发布了2030健康规划纲要,这个内容极为丰富,网上也都有,发了很小一本书,到现在还在我的包里放着,那里面的一句话就够我们半个行业做多少年,太多的丰富的内容。这里面提出以人民健康为中心,共建共享,全民健康很多这样一些新的理念。

这个去年在8月19号、20号召开新世纪以来的第一次卫生与健康大会,习总书记作了重要讲话,在大会当中提出了很多的新论断。也才几个月,现在传播的快,大家都成了耳熟能详。在建设健康中国的过程中要把握好一些重大问题,特别提出新形势下卫生健康工作方针。回首原来以农村为重点,现在扩大整个基层,以改革创新为动力,改革创新这是个手段,改革包括体制机制的改革,创新包括管理创新、制度创新和技术创新,我们健康医疗大数据科技的发展,我们医学科技的发展。比如说我现在一个新药研发的成功,就可以由一个病不能治愈到治愈。

我们自主研发了一个药物,然后就能使国际医药的价格大幅度的下降,节省大量的成本,减轻人民群众特别是患病的负担,这就是科技的创新。我经常爱说一句话,我说我不知道10年后我们怎么看病就医,但是10年后跟今天肯定不一样。大家想我们今天获得信息的途径和10年前不一样,打车的习惯和10年前不一样。这两天这是第一周,这是周四,大家都日夜职守,在座的我估计有的是医院的也都参与了这项工作,信息系统切割。医院的专家号,知名专家号挂号下降45%,主任医师下降20%,基层的比例上升10%,这都是大数据,大家去分析吧,改革创新为动力,技术创新、管理创新、制度创新、体制机制改革,这是我们所有工作的,你怎么实现以基层为重点,怎么来保证人民的健康,得要通过这样一个改革创新。

预防为主,我们现在特别强调的是全人群、全生命周期的健康促进、健康管理、健康服务。我一直在传达一个概念,到医院看病就医只是我们健康服务当中的一个重要的环节,或者是关键环节,但是我们没有病就不需要医疗服务了吗?不需要健康服务了吗?所以我们现在正在做的家庭医生签约今年要达到30%一般的人群,全部的人口要达到60%。我们说每一个人拥有自己的家庭医生不但不是梦想,而且很快就能成为现实。大家实事求是来说现在到医院去看病,我们在座的大多数可能都有医学的背景,是不是都挂一个号都变得特别困难。随着挂号费一个100,问了5个专家挂了500块,最后得出的结论您这个病不是该我看的。就哪个人给你提供专业的服务你去找谁。所以这也离不开我们技术的创新和我们体制改革。原来每一个机构都是独立的,昨天晚上的新闻也是刷到朋友圈的,昨天的国务院常务会议李克强总理提出来建立医联体,上下怎么动,横着怎么动,一切一切都在快速的变革当中。中西医并重,将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大家可能也不一定同意。比如说现在环境污染,环保部的工作非常受到重视,环保部专门成立三个司,水污染防治司、空气污染防治司、土污染防治司。昨天我们精准医学答辩,有一个肺癌队列,专家问怎么区分北京雾霾和不雾霾下这个回答怎么控制?这个专家也很难回答,是这样的,反正肺癌现在的发病率是第一,你说这样的雾霾再下去我们不得肺癌的话只能感谢我们的祖先,给我们的基因好。但是现在空气污染还不是最严重的,空气污染只要有吹的就行了,风一刮咱们立马空气就新鲜。但是水污染呢?土,土不能全换了,重金属污染。你说我不吃抗生素,您吃肉吗?您吃菜吗?然后肿瘤的发病机制等等,很有趣,我觉得大家也要关注制度,也要关注科技。

人民共建共享。共建共享的核心思想就是每一个人对自己的健康负有责任,不能说我病了交给别人,你得有健康的行为,健康的生活方式,当然了,你还得相信人的确有命运,然后说这个人能怎么样,要为天命,就是你得相信你有命运,要为大人,这个大人也可以是家长也可以是圣人,人民共建共享。习总书记提出要坚持基本医疗卫生事业的公益性,不断完善制度、扩大服务、提高质量,让广大人民群众享有公平可及、系统连续的预防、治疗、康复、健康促进等健康服务。如果说我们是互联网联通的,到哪个环节怎么办都是清楚的,病例提前了都发到医生的终端上,他都进行了研究,然后你来了再医,你这是什么情况。现在你们再去看社会各界包括资本,在健康医疗不管大数据、精准医学、医学科技,一系列的是最最火的。你想想住房这样的,你们吃饭还有什么样的需求,穿衣还有什么需求,交通有什么需求。是不是现在,未来二三十年一定是。要坚持提高医疗卫生服务质量和水平,让全体人民公平获得。坚持正确处理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在基本医疗卫生服务领域政府要有所为,通过多种形式让全体人民公平获得政府加强管理。

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健康中国的理念和原则就是从大健康、大卫生出发,以提高人民健康水平为核心,大家听这都是口号。什么叫以人民健康为核心?我举个例子,人民健康需要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人民健康需要什么?人民健康现在去看病不知道到哪去看,那我们就发展优质资源。不是说医院有多少床位,有多少指标,结果是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多元的,日益增加的健康需求,这就是以人民健康为中心。将健康融入所有政策,以增强个人健康责任、优化健康服务、完善健康保障、建设健康环境、发展健康产业为主线,创造有利于健康的社会、经济和生活环境。比如社会环境,过去有一首歌这是十八大之前,烟囱冒着黑烟,然后坐着火车有一首歌,祖国你慢些走,请拉上人民的手。现在大家也会说中国人何时能慢下来,用慢心情享受生活、品位生活。现在说实话我们前排的这些领导或者我们在座的人,你们好歹这个会还安排的真不错,一般怎么也得周六、周日,你们敢安排在这时候说明你们有吸引力。

以体制机制改革为动力,加快转变健康领域的发展方式。加快转变健康领域发展方式内涵极为丰富,就是不是现在的以医疗为中心转变为健康为中心,不是以医疗机构为中心,是以保障人民健康为中心。整个体制设置,整个模式,你看看现在诊所已经开始火起来了。你到台湾去看满大街都是诊所,咱们现在也开始有了,等等社区也会发展起来。刚刚又发文了,检查检验中心,病理中心都可以成立独立医疗机构等等。要全方位全周期维护好广大人民健康。

健康优先,把健康摆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定位。什么叫优先?你今天晚上跟谁吃饭?领导邀请你,朋友邀请你,各种各样的,跟谁去谁就是优先。我来到这了那我也觉得这挺优先的,没来你就是不优先,健康优先是什么?国家的政策应该优先,个人的生活方式应该考虑到健康。改革创新,政府主导与市场机制相结合,这个不展开了,内容特别丰富。科学发展,要遵循卫生与健康领域的发展规律,卫生与健康领域的发展规律是什么?第一人出生了之后只有一个目标是特别明确的,其他都是偶然的,那个目标大家都会大踏步的向着那个目标前进,甭管多快多慢,并且不可逆转。所以想说到医院我的病怎么没治好?你能改变地球的运行吗?除非把地球拉着不动才能保证能治好。所以在医疗服务领域什么是要规律?少花钱多办事是不可能的,花的钱越多离死越近,是不是这个道理。所以你讲这个规律领导一讲都觉得跟空话一样。我总是说,花一千块钱不是病,花一万块钱就是个病,十万块钱是个大病,花一百万活下来的概率肯定也不大。其他所有领域的发展规律不是这样,还有没有尽头,不出生最年轻,所以这个科学发展内涵规律很多,我干了好几十年就研究这点事。

公平公正。共建共享,全民健康。共建共享是基本路径,全民健康是根本目的。但是全民健康是一个问题,现在有一句最有名的话,说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民小康,这句话我相信在座的都知道,但是你知道全民小康社会的目标很快就将实现,那是有时间节点的,那全民健康是一个什么样的内涵?如果说没有全民健康就没有全民小康,这个全民小康社会还真是有点任重道远,我就是说有些话,大病不出现。后来我说这个话就是典型的错话,大病不出现什么病出现?大病就要出现,就要到大医院去看,小病不出现才是这个道理。以人民健康为中心就是要坚持新时期的卫生健康工作方针,针对生活行为方式,生产生活环境,医疗卫生服务等健康影响因素,我们一般关注医疗影响因素什么的,这次特别强调这个。坚持政府主导与调动社会个人积极性相结合,推动人人参与,人人尽力,人人享有。大家的事情大家办,预防为主、推进健康生活方式,减少疾病发生,找诊断、找治疗、找康复,实现全民健康。

也有人通俗的说病得晚没说你不能病,活得好,病得晚,最后那个比较难听,死得快。然后我经常遇到什么朋友突然告诉我自己的家长也好,或者亲朋好友,我们这个年龄也开始更多的见证死亡了,遇到死亡了,这个也没有办法,这是最自然的一个规律,最根本的一个规律。然后说刚退休没几年突然就不在了,不在了就是不在了,不在了就是永远不在了,还没有其他可能性,钱赔了没关系,没准儿还能赚回来。然后我说不在了也好,这不在怎么也好?反正第一早晚都不在。因为客观上是先不在了,不是说不在了以后再说不在了也好。第二我说你看突然间不在了,什么痛苦都没有了,那这个对于社会,对于个人那也是修行的结果,因为我们在是偶然的,在是一个短暂的,不在是永恒的。但是的确这就是医疗卫生的特殊性,一讲特殊性实际上我们都在面对这样的问题,整个医疗服务体系,整个健康的诉求,都要面对这样一个体系。

两个着力点,面向全人群、覆盖全生命周期。这跟过去不一样,过去是看病就医,有了病到医院,也有人说现在肿瘤多了。我总是说什么?实际上是因为现在一般的病都不死了,如果得了肺癌就死了,拉个肚子就死了那还没到肿瘤。现在到死了之后得有多少慢病在身上?你们是专家,人家这么说的,一个男人只要活的时间足够长就一定得前列腺癌,一个女性只要活的时间足够长就活乳腺癌,但是你没到那儿已经走了,它实际上就是细胞的分化,凋谢、消亡,就是这么个过程。年轻的时候是不断地分化和补充,到老了就补充不过来了,就死了。

实时路径加强政府的责任,提供面向全人群、覆盖全生命周期,这些路途任重道远。全社会广泛参与,发挥市场机制作用,有效满足多元健康需求。要强化个人健康责任意识,加强健康教育,自主自律,健康生活。再这样一个背景下,这几个任务我就简单说一下就行了,因为大家文件上都有,我更多给大家介绍一些理念,一些考虑。背后的故事可能有助于大家理解。

普及健康生活,把以治病为中心转变以人民健康为中心,从健康促进的源头入手,强调个人健康责任。就说现在艾滋病,你说能考上清华北大有多难?然后还得了这个病,得这个病的还都很漂亮很帅气的人,你要如果说太难看的话也机会不多,从小就是告诉你这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你说长这么帅这么漂亮怎么回这样?然后大家都这样,这个问题就来了,所以这都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全民健身,全民健康的深度融合。不说了,天天在朋友圈里晒走了多少步,然后我们家有一位每天要传多少步,结果传不了,然后让小孩在商场转,这都是全民健身这是典型的形式主义,这也好,这么轮着点不伤膝盖,大家慢慢研究。

优化健康服务,预防为主防治结合,联防联控,群防群控,全生命周期的图,然后覆盖全民的公共卫生服务,慢病综合防控的策略,优质高效的医疗服务,中医药。你看这里面有一个叫创新服务供给模式,形成分级诊疗合理的秩序,健康治疗康复长久物理服务链。第一条是建成整合型医疗服务体系,昨天总理讲的医联体就是整合性医疗服务体系,所以这些政策理论研究都是紧密结合的。中医药的健康优势,健康保障,医疗保障体系,我们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建立覆盖13亿人民的医疗保障体系,只有中国才能做到。过去这几年医改无论大家有多少的问题,大家不知道中国人从来没有医疗保险,现在任何一个人都有医疗保险,都能到医院看病,可现在这些年医院的门诊,医院的病人增长这特别快,为什么增长特别快?是因为支付得起了。

如果说我们全中国咱们的牙都修好,我告诉你牙科医生再涨5-10倍都不够。支付方式的改革,医疗健康保险。健康城市、健康村镇,这和我们主题的一样,实施最严格的环境保护制度,昨天我开车在路上看到一个京VA红色的,那个车不知道怎么迷魂过关的,那个车一加油整个那条道都是黑色的,我当时应该照张相,网上一贴,现在也能录像,我觉得真的是太严重了。食品药品安全,就不展开了,这些问题我洗的再干净,那不是你洗的问题。然后公共安全体系,这里面安全生产、职业健康、道路交通安全,天天一个飞机掉了会觉得特别的沮丧,但是你知道我们一天死亡的交通事故多少人?成百计,一年死好几十万人,特别是我一个很好的一个很年轻的正厅级干部开着车,老婆死了,自己残了。你知道你开着车在北京走都是这样,绿灯这么亮横着照样走。

最后就是发展健康产业,激发市场的活力,优化多元办医格局,鼓励社会力量发展健康服务业。发展健康服务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加强医药创新,提高产业发展水平。我们说看病贵很大的程度是医药创新的能力比较差,某一个器械原来买国外的多少钱,后来中国研发了价格降到原来的1/3,这些我想大力发展医疗健康服务贸易,最后是支持保障。

时间关系我给大家做一点这样的交流,感谢大会的邀请,也预祝会议的成功,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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